顺行性遗忘
鱼人的命中或许就没有许多陪伴吧

曾言讲过,个人是使用思诺思的。作为一个奇妙的药物,其副作用广为人知。而鱼人的奇妙经历,就在使用思诺思几个月后。

合租公寓的情况总是难以预测,几年前的那任租客大抵是一个园艺爱好者——几箱子土静静的躺在宜家编织袋和泡沫箱子里,在阳台上大抵捱过了几个春秋。不大的阳台,被这些箱子占据,室友多次抱怨,我心里也总不免有一点意见。虽说尝试过种植一些作物或花卉,但我的抑郁却总是让它们短寿。有过几次经历后,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鱼人的命中或许就没有许多陪伴吧。

仍不记得那是几月,更不记得是工作日与否。一天的劳累在仲夏的燥热和仿若永恒的日光下愈显可怖,似是催着我赶紧逃到死寂和黑暗中——我总是在婉拒死亡的邀请,转投思诺思的短暂安慰。

只是模糊印象中,我对这房中的大象愤怒了。至少,我猜是这样。心中总是有些不开心,因为公共空间的维护大多是我在进行。

心酸随着愤怒,在思诺思的催化下让我从床上弹了起来,在凌晨一点,天仍然是透亮的时间。

随后的事情,我连模糊的印象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上下文和对话可以参考。只是知道,我次日浑身酸痛,以及门口的花坛涨了几公分。

这个故事理应会在这里结束,我在床上躺着,脑海中的碎片在不断拼接:上次这种酸痛是在把一个阳台上被雨水侵蚀地彻底的三合板橱柜丢出去的时候——这才渐渐拼凑出了经过。

只是很抱歉,故事还有一个小小的后续,有点画蛇添足的滑稽感。

第二天晚上,我又使用了思诺思。然后我拿着簸箕和扫帚出去了,把边边角角的泥土继续清理。

嗯,这才是故事的结尾。一个奇妙的思诺思经历——或许不是唯一一次。只是,这里已经没有土可以让我劳作了。

好吧,还好当时我带上了钥匙,以及,但愿我当时还记得穿上衣服。


Last modified on 2024-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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